冯中良一手拿着保温杯,甚至忘了去喝水。
他想起自己跟江瑟似是提到了雕刻,她提议刻自己的名字,说到兴起,还在桌子上比划了起来。
“……当时江小姐都快哭了,幸亏她性子好,没有生您的气,还等到您收拾完才回去的。”小刘苦口婆心的劝:“我知道您也是盼着她来,是关心江小姐的,可是江小姐毕竟年纪还小,您也不要总沉着一张脸……”
冯中良没有理他,反倒开始努力去回想昨夜与江瑟谈话的片段。
小刘还在喋喋不休的念,他却已经无暇再让小刘闭嘴,他的脑子因为饮了酒还不大清醒,但依稀是记得,江瑟写了什么字,才让他斥责的。
但此时仔细想来,他斥责的时候,并没有发火,反倒带着亲昵与怀念。
冯中良一双手开始抖了起来,杯子里装了七分满的温水在他手上不停的晃荡,震出一圈圈令人头晕目炫的波纹来。
那些被酒精堵塞住的记忆,此时似是冲破了闸口的洪流,一股脑的涌出来了。
“写错了!说过多少次了,口字顺序不是这样的,从小到大,没一次记心里的!”
他在酒意迷蒙间,将江瑟当成了冯南。
他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