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不舍,慕博庸想着考虑些许,于是设了家宴,打算好好招待皇子;这皇子原只是经过博陵,听城中百姓吹嘘白鹿神妙,因而动了心思,见靖安侯不舍神态,当真起了几分心思,于是也顺意留了下来。
当是时,慕言春正在漱兰院呆着,八哥儿回院没几日便发了烧,慕言春虽处处顾虑周全,可八哥儿到底是个姑娘,身子骨儿弱,在佛堂呆了这么些日子,寒气入骨,一受了热气便撑不住了,整个人烧到开始说胡话。
几个丫鬟交替着时辰给她敷冰喂药,效果还是不大好,虽没再咳了,却未曾退烧,慕言春也没甚看书的心思,只是时而看看八哥儿,时而望着窗外的枯枝败叶发呆。
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她正在吃茶,一杯茶泼了半杯,一半洒在袍子上,一半烫在手心里,她竟无丝毫知觉,还是莺儿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杯子,担忧地问了她几句,才教她回过了魂。
七皇子……
她本以为,她绝不会再与他相见;她早做好打算,她这一生都再不会同他有丝毫干系。
却没料到,他竟自己寻了过来。这便是……所谓的命运么?
她要再次……重复前世那般不堪的命运?
慕言春打了一个冷颤,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