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也没有多留,两人各怀心思,俱都察觉了对方的一丝异样。
一回漱兰院,慕言春便差人与湘君院沉香接了头,果真不出所料,近日里罗氏身子愈发不好,像是应了那日慕芷柔说的“胎相不稳”四字似的,时而请几回大夫。
这事慕博庸并不放在心上,不过差个腿脚麻利的小厮时而送些东西,便不再过问。说起来也算是罗氏自作自受,她怀着前两胎的时候唐氏还在,为了显摆自己的能耐,她时常嚷着肚子不舒服,又常常大张旗鼓地叫人买些梅子,或请几回大夫。
刚开始慕博庸还担忧地安抚她,顾虑着她的心情,到了后来她顺利将慕芩雪、慕芩香生下,至于如今,罗氏再闹上什么,慕博庸也见怪不怪了。
等到了现今,罗氏身子当真有些问题的时候,连慕言春也只以为又是她博慕博庸关注的一个把戏,并未放在心上,可今日联系起江氏再仔细一想,倒将她想的自顾自流了几滴冷汗。
下边站着的丫鬟瞧着慕言春神色,面上满是踟蹰,嘴中还有一句话不知当吐不当吐,得了慕言春的准许,才如蒙大赦一般道:“二夫人院里那沉香还说,当初二小姐答应过她的那件事,不知二小姐还记不记得,她如今日子很是难熬,还望小姐给个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