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浴慕言春泡了差不多一个月,从鹤毛大氅泡到素衣罗裙,泡过了寒冬的尾巴。
她自己时常照照镜子,并不觉得自己好看多少,唯一不得不提的是她这皮肤貌似的确比从前好上许多,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而对于莺儿日常时时念在口中的“小姐您如今面色愈发好了”、“精神气与以往大不相同了”、“小姐越见好看了”这等猪油蒙眼的胡话,她是半个字也没过过耳中。再者,她如今病也好得八九不离十了,面色好起来不是常事么?
她原打算跟姚婆婆认真谈谈,自己请她回来多半是为她那一身手艺开间胭脂铺子,可不是为了折腾自己。再说,即便是有一两分为了自己的脸的缘故,也不是这么个折腾法儿。
可每每话到嘴边,一见姚婆婆那严谨查看自己肌肤面色的严肃神色,那一席话便一咕溜儿地又被她咽回去了。
姚婆婆如此认真热情,她若果真说了,总觉得像对不住老人家。她虽一向对自己的厚脸皮引以为傲,可欺负老人却并不值得她骄傲啊!
叹气口,慕言春泡在浴桶里吐了个泡泡。
她歪着脑袋想着哪里来个仙女姑娘将自己救出去,仙女没来,姑娘却来了。
不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