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春也不晓得这慕幼萱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心,当着她的面儿都敢结结实实出一回神,如今被砸了脑袋的可是自个儿,后头将被寻罪的可是她,怎的像是两人的处境颠倒了似的呢?
她捂着脑袋觉得对付慕幼萱这不按套路出牌的着实需要费些脑力,便见她眼睛一亮,拔腿便要朝远处那回廊跑去。
慕言春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果真便是方才伴在慕博庸身侧的慕芩雪,她绫罗锦带、珠翠玉簪的,愈衬得容颜艳美。
此刻她袅娜端庄地走来,替慕幼萱开脱说她年纪尚轻之类的话,更显得尤为可信。
慕言春也学着她那端庄优雅的架子,将那“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深情憔悴姿态学得了足足七分,蹙着两弯秀眉道:“唉……我虽是有意欲将小妹磨砺一番,可其实却是饱含着不能言说的期切啊!小妹失手砸了我只是小事,可我瞧着她这未定性的样儿,跟我从前时像极了。我自然对小妹又是疼爱又是期盼……”
她一双眼慈爱地将慕幼萱瞧着,在慕幼萱眼里,她这眼神活像是见了小雏鸡的黄鼠狼,叫她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
慕言春收回目光,又微笑道:“于是我便想了一个极好的主意。正巧前几日父亲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