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女儿说句心里话,其实我昨日夜里得知此事,亦是一夜未眠。”
“女儿思来想去,一清大师的那番话仍然萦绕耳畔,徘徊不定。女儿实在不愿相信自个儿便是这么个苦命之人,可一想起二姨娘……”慕言春眼中噙起滢滢泪光,惨笑道,“女儿每每想起二姨娘,心中便煎熬万分。想必父亲唤女儿来此,也是为了此事罢。”
与其等慕博庸说出来,还不如她主动提出,一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二来更容易打动慕博庸。
仅仅只是这一丝动容,却可以在日后发挥极关键的作用,她如今在这府中本就艰难,不得不步步为营,逞论是在慕博庸面前。
既然是做戏,自然要做全套得好,慕言春“扑通”跪下,潸然泪下,泣声道:“父亲,女儿愿前往渡草庵青灯古佛赎罪,今后怕是再不能在父亲膝前尽孝了,原谅女儿的不孝!还望父亲应允女儿这一任性请求。”
“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呢?那和尚说的一番鬼话你怎么还放在心上了呢?傻孩子!”慕博庸一副慈父作派,将慕言春扶了起来。
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之所以叫慕言春过来,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他一开始,未尝不是打的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