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再没什么声响,终于还是黯然离开了。
岚山寺距离靖安侯府不是太远,马不停蹄赶路的话,一来一去连半日都不需要。
慕博庸站在书桌前,听着底下人的汇报,面上越发阴寒,冷着声音叫人全部退下,在书房里转上几圈,终于忍不住将书桌上画卷狠狠摔到地上。
他厉声道:“……该死!”
却并未说出到底谁该死,亦或是……全都该死。
这府中一片和谐景象,可嗅觉敏锐的人都该知道,这一派平静之下到底藏了多少暗流涌动。
江氏在房中转了一个圈,手指握着胸前的青玉,像是祈祷,又像是努力压制自己涌动的情绪。
她方才对着慕芩雪自然是一副镇定表情,可她心里清楚,当那碗药被端上来时,她的心几乎在刹那间停止了跳动。
她自己都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压下心中的恐惧,语笑嫣然地走到慕博庸身边的。
既然慕芩雪能留下那碗药,也只能有一个解释能够说明了。
那就是慕言春已经和慕芩雪短暂性地联了手,打算一起对付她。
她们果真是晓得一清和她的关系的,而且现在正准备挑开这层关系。
她,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