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间里有个女人的身影背对着她。
那个女人,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衬衫,卷着袖管,从背影上看就挺精明能干的类型。最特别的是女人的头顶上扎着条辫子,好像冲天辫。
注意到了刘亚草的目光,女人回过头,对着刘亚草笑了一笑:“醒了吗?”
“你妈妈?”刘亚草小声问身边的小男孩。
孩东子点了点脑袋。
于是,在那个女人走过来时,刘亚草用点力坐起来说:“李太太。”
对方听见她这声称呼貌似愣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你听书翰说的?”
“听说这里是他表舅家的诊所。冒昧来到这里,麻烦你们——”刘亚草越说越小声,有点儿心虚。之前她借人家的地方住,不知道后来谈书翰究竟和他表舅解释清楚了没有。
李太太坐了下来,坐在她床边的凳子上,手里端的盘子放到了床边的移动台上。
干净的白盘子上放着绷带,以及纱布,纱布上涂抹着一层黄色的膏药。
男孩东子对刘亚草认真地说:“放心,我妈妈也是半个医生了。我爸爸给人医骨头都没有我妈妈手艺厉害呢,我爸爸说的。”
刘亚草边吞口水边不禁想笑,这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