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头碰到石头角,摔死了,偏偏这小子的大哥是宪兵队的人,所以……”
党爱国拍案而起:“鱼肉百姓,民不聊生,这个国家不亡都没有天理了!”
沈开没敢接话,虽然这已经是共识,国军战场上打不过共军,争取民心方面更是不如,那些青年学生,放着大好前途不要,非要上街撒传单,被宪警抓了押上刑场要枪毙,还不知道害怕,喊着造反口号慷慨赴死,这情景,沈开见了都怕。
党爱国的愤慨是自内心的,因为吕教授是高级知识分子,大学教授,中产阶级和上流社会的代表,这样的人都要被军警宪特黑社会敲诈勒索,整个社会集体丧失安全感,国民党当局的失败,是历史必然。
“要不,您给上面打个电话?”沈开问道。
党爱国略一思 忖:“这样,明天上午,我拿条子去宪兵队领人。”
“那我在宪兵队等您。”沈开起身告辞。
……
次日早上四点,暗无天日的宪兵队特别监狱里,中央大学的国文系教授吕为正一夜未眠,身下的稻草潮湿寒冷,破碗里的玉米碴已经结冰,他想念温暖的家,想念亲人,想念大学里的同事们,更想念自己家传的收藏品,可是,这一切都要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