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了床,想起严馥和我那苦命的孩子,眼泪就流个不住。又养了半个月,身体稍好了些,我又租了辆车,漫无目的四处乱撞,希望终有一天可以打探到严馥的消息。如此走了大半年,严馥依然音讯全无,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有一天在路上竟碰到严馥那结义兄弟阮英,但阮英明明看见我了,却当作没看见一样,任我怎么喊他也不回头,骑着马拼命往前跑。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抢了路人的一匹马紧追上去,但我身体虚弱,连缰绳都拉不紧,追了一会儿就头晕眼花,在马背上摇摇欲坠。阮英却还在拼命地逃,好像见了鬼一样。我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他发了一枚梅花钉,正中他的腿部,他立时从马背上滚下来,摔在地上哀号不止,我这种梅花钉喂了毒药,让所中之人痛入骨髓,就算是铁峥峥的汉子也无法忍受这种噬心之痛。”
“阮英爬近我脚边哀求道:‘嫂子,是我对不起您,您饶了我吧!’我问道:‘阮英,你为什么见了我就跑?害得我追了这么半天。’阮英撕扯着自己胸前的衣服,脸上肌肉扭曲,这是梅花钉的毒性发作之状,他断断续续地道:‘我……我该死……’我存心让他吃吃苦头,以解一路追赶之恨,当下也不给他解毒,继续问道:‘严馥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阮英含含糊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