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残身体,施苦肉计,当下心里既感动又不安,暗想:“她如此待我,我……我日后该如何报答?除了命一条,也再无他物了。”他低声道:“林姑娘,你对萧峰的恩德,萧峰纵然死了也报答不了万一,生死有命,姑娘莫要再为我操心,更不可自残身体。”
林烟碧咬着嘴唇,也不作声,见青弦拿出烫伤膏要往她腿上涂,她摇摇头道:“现在不要涂,让水泡再胀起来一些。”她双手撑着桌子站起身来,青弦忙过来搀扶,她慢慢走到床前,对萧峰道:“要委屈你一下了,陆家庄正在四处查找你的下落,严查各门出入的人,我只有把你藏在轿子里。”
萧峰知此举甚是凶险,极有可能连累了这位林姑娘,当下眉头微皱,道:“姑娘冒此大险,萧峰恐怕会连累了姑娘?”
林烟碧柳眉微挑,道:“事到如今,也管不了这许多,只有豁出去了!”她顿了顿道:“咱们快走,要在傍晚时分赶出城去。”
她和青弦将萧峰扶进轿子,那轿子是八人大轿,甚是宽敞,可容两人横卧。林烟碧扶萧峰躺下后,用被子把他从头到脚包好,再在上面铺了一块撒花羊毛垫子,放了只软枕。林烟碧坐在轿子上,身子斜倚着靠在萧峰身上,外人一看,只道她是倚着枕头靠在垫子上。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