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为了要些问路费,故意绕着圈子说了半日,总共路程是三十八里半,阿朱掏出三十九文钱,取了一文钱在斧头上磨了一道痕,用手拗成两半,给了那酒保三十八文半。想到此处,萧峰耳里仿佛还听得阿朱笑着对那酒保道:“一里路一文酒钱,本来想给你四十文,这一给便错了数啦,说不给呢,却又得要给。一八得八,二八一十六,三八二十四,四八三十二,五八和四十,四十里路除去一里半,该当是三十八文半。”
“三十八文半,三十八文半……”萧峰喃喃自语,仿佛阿朱的笑靥就在眼前,他心头一阵酸楚,纵马狂奔。阿紫在身后叫道:“姐夫,姐夫,等等我,我给你带路!”萧峰哪里听得见,手握缰绳,沿着似曾相识的小路一路疾驰而去。阿紫与新月她们的马乃是郭府里一般的马,与萧峰所骑的林烟碧从折桂居带来的坐骑自然无法相比,无论她们如何拼命地挥动马鞭,也赶不上萧峰,唯有柳如浪的坐骑是他一向骑惯了的,也是天下良驹,当下策马急赶萧峰,新月大声叫道:“柳大哥,请你劝劝萧大哥,死者已矣,让他别太伤心了!”柳如浪一路急奔,朗声应道:“放心!你们随后赶来就是。”
柳如浪紧紧地跟着萧峰,只见越走越荒凉,杂草丛生,小路迂回曲折,忽见萧峰猛然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