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兴住不惯,进湖州城去就是了。我们家从前在湖州也有商铺,虽说如今都落到曹家手里了,但相熟的商家还有几个,借住一下人家的别业,想来也是不难的。若是不知道哪家人可以信任,寻铺子里的伙计打听就是了。”
珍珠擦着泪说:“我们做下人的,哪里知道这些?当时就只想着请吕氏族里的长辈们为老太太做主,可一直没有人愿意替我们说话。后来我们听旁人说了,才知道老太太不但当年祭祖时,把合族人都给得罪了,过后族里有后生上京赶考时,有无处住宿,或是囊中羞涩,也曾有人求到家里,请老太太伸把手,可老太太一概不理会,给一两吊钱,就把人给打发了。那可都是正儿八经的举人老爷!族中各房各户为此都十分气愤,十多年来再没人上过门。可老太太一概不放在心上,只当作是小事……”
因此在遇到麻烦时,谢老太太才会想到要投奔娘家族人,而忘了自己曾经做过些什么。
珍珠与何婆子得知这些真相时,都快崩溃了。吕氏合族对谢老太太冷淡以对,她们都没底气跟人说话。眼看着谢老太太的病情稍稍好转了些,她们就立刻劝说主人换地方了。
这一回,她们力劝谢老太太,若不肯返回金陵家中休养,就回湖阴县老家来吧。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