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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慕林便留在正院上房里与文氏说话,首先提的就是织机的事儿。
文氏被她一提醒,才想起来:“我当年确实是学过提花的,家里也有织绸机与提花机,提花机还是我离开前不久才新打的呢。可惜这么多年没用过了,应该都叫管家收在库房里了吧?也不知道保养得如何,是该叫人找出来整理整理了,倘若还能用,我们就不必另外叫人给你打新机了。”
至于十多年前有新款提花机出来这事儿,她也不是很担心:“我娘家从前也是开织场的,开得还很大,最鼎盛的时候,足有五六百张织机呢!这么多织机,不可能向外头的工匠一张一张买的,因此我们家本就养了好几个匠人,专门负责打制新机、修理旧机。当年你外祖父去世,我被老太爷接回谢家来,家里的产业大都处置了,只留一个织坊和几个庄子、铺子,用不上那么多工匠,就把大部分人遣散了。
“不过他们都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都是极亲厚的长辈,因此我每年都有打发人去看望他们,给他们送年礼的,一直不曾断了联系。如今你若想要新的提花机,我叫人去找他们订做一架就是了。他们在乡下,原也是带着儿孙们以打制织机为生。若知道是我的女儿想要,定会优先替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