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旧东西了,今年压根儿就没做新衣打新首饰。家里的境况真是大不如前了。我坐在这老宅里,哪怕宅子已经翻修过,却还是觉得冷清又落魄。”
何婆子笑着给她送上了温热的姜枣茶:“瞧您说的,这刚翻修过的宅子,崭新得很。二姑娘也不知道叫人用了什么白灰,把屋里的墙全都粉刷过一回,看上去亮堂又体面,瞧着比咱们在京里住的金萱堂都光鲜些,哪里就落魄了?至于老太太身上的衣裳,头上的首饰,哪一样不是华丽又体面的?即便不是新东西,拿出去,也远不是湖州这样地方的铺子能拿得出来的。满湖阴县,也就只有老太太一个人有罢了。外头的人见了,谁个不羡慕?”
“那也要外头的人能看见才行。”谢老太太撇了撇嘴,“否则我一个人窝在院子里,就是打扮得再华丽富贵,连院子外头的下人都见不着,又有什么意思 ?”
珍珠眨了眨眼,小声探问:“老太太的意思 是……”
“我什么意思 都没有!”谢老太太又板起了脸,有些赌气地把整碗姜枣茶给自己灌了下去,心里却不由得长起了草。
回到谢家角的谢慕林,立刻就投入到全族为了过节而进行的忙碌准备工作中去。她帮母亲文氏把家里新辟出来的佛堂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