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对方的声音,瑨儿脸上露出算计的笑容,声音瞬间拔高,就像女高音在唱咏叹调的最高音似的,“啊,是br先生,您好您好,这么晚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对方明显沉默了一下,似乎被瑨儿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吓到了,但很快就用更热情的腔调与瑨儿攀谈起来,两人抱着电话叽叽呱呱,仿佛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而瑨儿那副声调更是让躲在书房偷听的萧鹞一阵腿软。
书房的电话分机开着免提,把与瑨儿的谈话内容听了个明明白白,但不能发出半点声音,否则要是让电话那头的人察觉到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酸死人了,比陈年老醋还酸。”萧鹞做了个酸倒牙的表情,做口型向身边同在偷听的和星星抱怨。
和星星不发一语,同时两手一摊一耸肩,继续安静的听。
电话里的两人的话题已经完全转移到了紫檀木上,瑨儿如数家珍一般的数着她的收藏品,东西有大有小,价值有高有低,便宜的就像她昨天戴的那只捡漏的簪子,贵的也有价值数千万的明式条案真品,这些东西都真实的摆放在随园里。
不过真正由瑨儿从市场上淘来的就只有一些小玩意儿,在北京那一年,她那点可怜的业余时间都花在了潘家园、大栅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