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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留之际，他拉着少夫人的手，带着无限的依恋和愧疚。
他说：“我能得娘子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们相约白头，只可惜，我无法陪你到老了。”
少夫人静静地听着，即便她已经“死”过一次，即便她已经“看透”，此时也禁不住有些动容。
紧接着，成章贺说：“我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我自己的原因，大概这就是她对我的报复吧，我甘愿承受……”
成章贺回来后身体愈发虚弱，他就意识到了什么。因为愧疚或者别的什么，他并没有说出来。
其实很多事情，人在健康的时候是想不到也看不到那一个层面，只有处在那样的境地才有相应的领悟。
此刻的他便是这样，心中一方面充满了对区玮的愧疚，另一方面则是对尘世对如心的依恋和不舍。
少夫人便说：她永远都是成夫人，并且会努力光大成家门楣。
成章贺在弥留之际，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少夫人，就像是要刻进自己的灵魂中一样，终于不甘心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少夫人为他合上双眼。
少夫人依旧以成夫人自居，她没有执着于尘世的儿女情长，也没有再去追究之前的灭族之恨——因为，曾经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