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有所心里准备,竞秀已张口就是一个沉闷的响雷。
“什么?竞姨你说什么?”燕飞羽脚步顿止,怀疑自己是否患了幻听,大脑更是一时无法反应和消化这句晴天霹雳般的语言。
“内奸就是宁不,他亲口承认,那些黑衣人都是他的人。”竞秀一字一句地道。如果不是伤在腹部,动辄就会牵到伤口,今晚她会不顾一切地亲自追上去,亲手将那个叛徒抓回来扔到小姐的面前。
“宁……宁不?”
燕飞羽不可置信地颤声反问出这个四年来时不时被她故意大呼小叫的名字,直觉得满脑子都是响雷滚后后的嗡嗡嗡声,半响后,才有一根神经被狠狠地抽拉起又重重地弹回来,直击在心脏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宁不?
虽然他一直板着一张冰川脸,虽然他根本就不曾刻意地讨好过一丝半点,甚至他从未对自己表示过忠心,但是,这麽多年来,她早已习惯了他犹如一块巨大的磐石般站在身后,默默地为她阻挡风雨,给她提供再坚实不过的保护,就像是可以守护永远似的,而现在……
想着箭荷苍白却美丽的微笑,想到她那些断断续续的临终之语,想到那些毒箭射入血肉的声音,想到那场泼天冰冷的大雨,想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