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公子去了何处。”子伯虽然是跟在云霄身后,却技巧地斜挑着灯笼,恰恰地照亮云霄面前一两米的路,说话的语声也不高不低,仿佛只是随便说一句。
云霄的嘴角闪过一丝急不可见的苦涩,却同样用十分平常的语调回答:“我只是随便走了走。”
“公子,老奴说句倚老卖老的话,公子如今的身子虽已大康,但这样的大雪天,公子以后若是要出去,还是带把伞比较好,免得夫人又要担心。”
“多谢子伯记挂,我知道了。”云霄谦逊地道,脚步却未曾停顿,转过回廊往西厢房走去。
“那老奴去给公子准备热水。”子伯不再多言,见前面廊上都有灯笼照明,便止步道。
“麻烦子伯了。”
“公子不用总是这么客气。”子伯目送着他转过回廊,暗暗叹息了一声。他是看着夫人从小长大的,却不是看着公子从小长大的,两人之间纵有主仆之份,但毕竟不曾怎么相处过,总隔着距离,可有些话他只能点到为止,却不好向对夫人一样劝教,只能默默地尽好本份,照顾好公子的身体。
……
云霄走到西厢前,先拂抖去一身的积雪,然后抬手轻叩了一下房门。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