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天色大亮,各船上的人们忽然发现,昨晚那几个威风凛凛的护卫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大船却还留在原地。里头还不住发出梆当梆当的声音,据说这船昨夜被水鬼凿了底,现在正在修补。
“那燕家的人呢?”
“天没亮就有三条大船来接,现在早走远了。”船老大闷声道,很是为没有机会再和燕家进一步亲近而懊恼。
且不提月光峡码头人们的惊讶,还有镇长一家一早起来准备去请安却发现院落早已空空的目瞪口呆,此刻的蕉江上,三条大船正一前两后地扬帆前进。
其中一条船上的船舱里,正并排地跪着五个被解下面巾的黑衣人。每个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插着一两支箭,透着浓浓的血腥味,每个人的嘴也都被一种特殊的方式处理过,既可以让他们含糊地说话,又绝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咬牙自尽。
“我知道你们都不怕受伤,不怕流血,甚至不怕牺牲,可是只要是人,终究都是血肉做的,要是你们一定想要考验自己的毅力,不肯说出你们的燕某愿意奉陪到底。”
燕五云没有刻意站着,用居高临下来给几个黑衣人压力,而是端端正正就坐在他们的对面,开口就是这句话,然而,那平静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