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城外,无人西峰顶,风摇影动,寒气森森。
关信俯视着山脚下那些还在不死心游动的火把,眉头紧蹙:“没想到这一次不但赔了银子又折兵,竟然还虎落平阳被犬欺。”
“犬?你用这个词来形容未免太低看他们了。”关钧雷也不知是自嘲还是讥讽地嗤了一声,深邃的目光并没有如关信般关注着山下搜寻的队伍,而是直直地盯着远处正燃烧着熊熊火光的燕家大宅,“他们是狼,一群有智慧,懂得如何戏耍老虎的狼!”
一束如水般的月色正好透过树影,准确地映在他那俊美如玉般的脸庞上,掠过千山万林的冷风翻起他未着风氅的衣袂,令得他负手而立的身姿更是挺拔修长。然而,不同往日,今日这月这风,不但没有将他衬托地飘逸出尘,反而格外地为他渲染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之色。
若是燕飞羽能看见这一幕,必定会十分感叹“相由心生”这个成语简直是大大的至理名言,虽然关公子的脸孔并没有狰狞的扭曲,然而那气质却实在太像来自地狱的魔鬼,透着一股无法想象的冷酷。
“什么狼不狼的?要不是公子下令不准大开杀戒,就凭这些小兔崽子,送给我们塞牙缝都不够。”站在关钧雷身边的一个其貌不扬的汉子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