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票。
要知道,乡一级的站所虽只定格为稍大一点儿的机关根本不存在的正股级,但象我这样没根没底从最低层开始干起的人来说,往往是一生奋斗的目标。太了不得了。所以,当我郑重地从他手上接过聘书时,头脑里尽是报知遇之恩的事。
无论如何,我都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因为现在再回想起来总觉自己是稀里糊涂的,不知大家是否有这样的感觉,只要后来去想前面的事,常有不如现在这般清晰的感觉。只说我稀里糊涂地分配至安宁乡不足一年半的时间,尽管我竭力地恭敬着每一个人,哪怕是自认为地位下贱其实同样了不得的临时工,我还是成了最有争议的人物。
当时对我投入最大关注的,有书记、工委、农委三派人。别不承认我关于“派”的叫法,我当时也不承认,但它实实在在地存在着,只要在同一系统里共事,难免感情便会亲近了些,即使彼此之间存有严重的分岐,为了系统利益也必须一致对外。否则,会被认作叛徒。在一个乡里有许多分工,每一个分工是一个系统;超过了乡的范围,乡便自动地变成了一个系统;系统无限大又无限小,以此类推。由于我开始编在了农委,所以,我应算作农委派的人。至于我与书记、工委派之间,正是我所要讲述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