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上身了,完全没必要再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浪费时间,据说城里的行情大不如乡下,只要到了乡下,百家饭再难吃也不至于饿着。
争吵完了,他们蓦地转过身,唯恐我追赶似地,先是神情古怪地盯着我,慢慢地后退着,而后飞一样转身就跑。
果是叫花子!我居然会心里充满了鄙视,便恶作剧地吼了几声。
他们跑得更急了,瘸的那位跌了一跤,其他的四位不得不转身搀扶着他,几乎在拖着他跑。
我痴痴地笑着,但困境很快便让我认定,暂时按他们的方法首先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怕是我最现实最明智的选择。
果如他们所言,城里人好斯文,自然不自然就要流露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大爷相,而真正解决温饱问题反不如农村来得容易,尽管他们的洁净与文明仍在诱惑着不少人奋不顾身地去争取这么一个身份。
我故意弄脏了自己,一路走下去,不仅温饱问解决了,而且讨要的东西常有剩余,虽然这些东西多是几片地瓜干或几块饼子头。
一个人要帮许多人着实不易,而许多人要帮一个人却很容易。为了解决剩余食物的腐败变质问题,我创造性地把讨要食物改为讨要粮食,然后再把粮食带到城里高价卖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