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做了个表示知道了的手势说:“慢走啊你。”胡子兰发动了汽车又说:“去哪儿啊?我送你吧。”木森摇摇头,笑了笑径自走了。
木森在学校的浴室里洗了个澡,又将自己的胡子刮了个铁青。看看时间已经快四点了,他决定步行去李理的公司。
不管去哪里,只要路途不是太远木森都喜欢步行,尤其是在春天。他喜欢那种不冷不热的感觉,走在万物初发,欲绽还羞的春天里木森有一种婴孩般的感觉,仿佛是回到母亲的怀抱,惬意且充实着,思维也忒般的活跃着。
仿佛是因为春天里的空气含氧特别的丰富,木森一瞬间的闪念,他突然明白自己下午犯了个大错,胡子兰的那条大龙根本就没死。倘若自己先刺的话,胡子兰必然是接,而后自己再断,胡子兰根本就没必要去应,他可以先在白棋的角部点,自己不得不应,胡子兰可以借收白角外气的机会强行做活。假如自己勉强杀龙的话,胡子兰利用白棋外气紧的缺点在白角部先手做成双活,然后再补上那只后手眼,这样白里外不入气,意外却又是必然的三块棋共活。
这一点忒般的巧妙了,木森想,原来自己隐约着的不安就在这一点上啊。水无常态,棋亦无定式,这轻轻一点看似无理却是必然,这一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