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责怪自己不当心,还引他说了这么久的话,当下也闭上嘴不再开口。她轻轻地将陆砚扶了躺下来,自己又去给火堆添火。偏偏火小了远了她怕暖不着陆砚,火大了近了她又担心烘着陆砚让他身上的水分流失得更快,免不得又是好一阵忙活。
陆砚不语,只是偏着头,微笑着看她做事。
弄完火堆,林若素一抬头,见到的便是陆砚的这副样子,不由愣住了。
印象中的陆砚,总是衣冠如玉,秀雅斯文,笑得一脸云淡风轻,从容淡定得让人感觉,只要站在他身旁就会心安。然而此刻,他受了伤,湖青色的长衫染着斑斑血迹,纯白的里衣也衬了些出来,束着的长发流泉般披散下来,那轻轻地一侧脸,竟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些孩子气。
正在林若素努力地对自己心里咕嘟咕嘟冒着泡往上窜的母性进行选择性忽略时,陆砚轻轻地一句:“从来不知道,受伤真的有些疼呢。”
那个浮云一般的尾音,要是从宋星楼嘴里说出来,就会平添几分妖媚;要是从安无忧口中说出来,就会不期然地带着朝露一般的清冷;要是由那个意图不明的赤炎霜说出来,必定就会包含一层试探的深意。
偏偏,说话带着这个“呢”的,不是宋星楼,不是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