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瓜子壳步步嘎吱地走了过去:“你进屋去照看我儿子吧,这个我自己来。”
她实在搞不明白这里的人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仿佛做奴才是天经地义的事,她那个儿子话都没会说呢,就被称为“小主子”。都说了这孩子和宋星楼无关了好不好。偏偏孩子的名字她到现在都没有想好,所以只好老是用“我儿子”来指代。撇开这题外话不谈,单说这搬椅子的事,玉叶也就那么点儿个子,被她视为主子的自己不过随便地这么一说,让她搬了椅子过来,她就真拿自己的小身板去与那四宽高稳的红木雕花单椅较真。妹妹,你注重主观能动性的同时也要考虑客观事实条件的好不好?唉,真是何苦来哉呢。
林若素一边在内心批判封建纲常的毒瘤害人不浅,一边双手架起椅子两边的扶手,耸肩双臂一起用力,想搬动那椅子。
“你不会以为自己能搬得动这把椅子吧。”宋星楼讥诮地道。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已经走进了外厅,而他的手正按住林若素削瘦的肩膀。而直到这些动作完成了,他才神色一变,肃然惊觉,立时收手,就势坐在了那把丝毫未动的红木雕漓椅子上,又变回了那个似笑非笑、心无点尘、世间粉黛无颜色的瑞王爷。
“这椅子的木材是上百年的红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