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一应俱全,自己去世后,陈仪更象脱缰的野马,在外胡作非为,别人是惧怕自己的权势,不敢上门告状,否则状纸早就堵满了大门,年初皇上也暗示过自己,说无论是相国还是亲王,都要约束家人,这相国不就指的是自己吗?若任由此子下去,自己早晚会被其牵连,尤其在这非常之时,想到非常之时,他不禁又把心思转到了朝政上去,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居然置出了两个太子,这不是给朝廷添乱吗?一个赈灾的小事,竟拖了一个月也执行不下去,而且这个郯王阴险毒辣,万万不及太子的仁德,若让他得位,天下岂不大乱,但目前的情形,确确实实是郯王占了上风,想到这,他不禁忧心如焚,一口痰堵住了喉头,猛咳起来,身旁的小妾忙过来给他敲背。这时他突然看见门口有黑影闪过,便问道:“门外有谁经过?”
“是二少爷。”小妾轻轻地回答。
“那畜生还知道回家,去!把他叫过来。”
陈希烈的次子陈仪正是去年春游时调戏赵绿敏丫鬟小荷的那位,已经三十多岁了,依旧本性难改,整日在外胡混。这两天因近一万两银子的赌债到期,被人追讨,弄得焦头烂额,他娘子的首饰早就被他卖光了,今天是回来是想偷点什么值钱的东西当了应急的,不料却被父亲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