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下一刻脑浆飞溅,红的白的涂在你衣服上擦也擦不掉。睡觉很浅,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我醒来,有时候我们埋伏在路边高地,敌人担心有危险就会对着两边扫射,被流弹击中的战友一声不吭,哪怕是青紫色的肠子从子弹打出的缺口往外流。直接牺牲是最好的,那样他们就不用再痛了。我就是从那时开始有了暴脾气,这种生活你可能想象不到。”
赵长启觉得他也是个性情中人,愤怒的时候像要杀人,安静的时候能把这些可怕的话说得那么平淡,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他又在脑子里想了想韩怀谦描述的画面,有些反胃。
“说点儿轻松的。它除了和你说开家网吧,还有其他交代吗?”
“没有,说实话我挺想让它给杜妍治疗的,但它不乐意。”
“我当然不乐意了。”它突然开口。
赵长启对韩怀谦指着耳机,示意它在说话。
“你和杜妍从相识到现在才多长时间,身体里原始的荷尔蒙冲动就让你这么为她着想?”
“你不懂,这就是人类,我们生而为人,一直都是在相互扶持中跨越历史长河。换了其他人有和杜妍一样的情况,我也会这么做。”
它讥讽道:“只怕是女人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