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迹,柳生起身。
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衣裳,而后来到案前,面前是一个木刻碑。
三根檀香点燃,放于盆中,柳生恭敬弯了三个腰,这才抬头,注视着木刻碑上面的三个字。
柳茗儿。
这是他为他娘亲而刻的墓碑。
上香,叩首,保平安,这是柳生每日的必修课。
不过今儿,他却是有些心神不宁,揉了揉太阳穴,正襟危坐,脑海当中,却不由响起娘亲临终前的遗言。
过完十八岁的成人礼,就是有人来接自己。
柳生并非白云镇土生土长之人,倒是他三岁之时才随同娘亲入户白云镇,而在他六岁那年,娘亲重病身死。
至于母亲的遗言,他心头想想,当时也只是当笑话。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从未当真。
若真有人来接自己,又何必等这么长时间,那人是天王老子还是其他?又或者当真为大忙人,这一等,就要等个十八年之久?
他嗤之以鼻,并不认真。
可随着十八岁成人礼即将到来,他反而内心有些忐忑。
一方面,他希望事情是真的,如此之来,他也能知晓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