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面包车严重变形,车顶整个被掀起,事后车体的宽度跟摩托车差不多,车内数人无一幸免,鲜血流过整条路面,然后沿着路边的小沟汇成涓涓细流。
那时我还没做神棍,没有阴眼,看不到周围是否有成群结队的鬼在欢迎新成员加入。
“我们能就此做点什么?”我问。
“但尽人事,各安天命。”雷若无其事地说,“事不关己,如果贸然插手其中,就乱了各界之间的规矩,会招天谴的。”
我耸耸肩膀,把视线从那辆即将出事的面包车上移开,望着早晨灰朦朦的天空。
只能报以叹息,当了大半年神棍,此时终于明白,原来自己的用武之地并不多,能做的事很少。
见死不救,算不算某种程度的恶行?我满心困惑,那些规矩难道真的固不可破?只怕未必,如果面包车的主人过来向我们买点张驱邪的符或者请教一番,我相信结果肯定会有所不同。
“想开点,每天有成千上万的人死在医院里和公路上,一切自有其因果,轮回无终无尽,每件事均可算是咎由自取。我们只需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雷雨扬仿佛看穿了我的思想。
“现在你倒真像个神棍的样子,满口天意不可违,跟平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