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准备睡觉。模模糊糊地睡着了之后,似乎是到了半夜,耳边忽然响起了熟悉的笛子的声音,柳以沫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听着笛子的清音响起,十分享受,可是听到那曲调有些幽怨,又忍不住有些心酸,听了好大一会儿,人才从睡梦之中缓缓地清醒过来:这调子……以前偶尔似听云碧吹过啊,难道他……他回来了么?
柳以沫心头一动,竟然很清醒地从床上挺身坐起来,翻身便下了床,从旁边的屏风上拉了一件外衣披在肩头,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此刻已经是凌晨时分,万籁俱寂,空气很冷,柳以沫出门,便被那冷然的寒气包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拉着外衣向前走了几步,顺着那笛子的声音,拐过院子,走出院门,掠过那“云碧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一直向前走去,不知不觉,人已经停在了一座房子的跟前。
窗纸上,很清晰地映出一个人的样子,长发披肩,静静地坐着,嘴角横着一管笛子,正在轻轻地入神吹奏。
柳以沫痴痴地望着那窗棂纸上的剪影,一瞬间竟看呆了,听着那勾魂也似的笛子曲调在耳边悠扬婉转,诉说衷肠似的,整个人几乎站不住脚,飘飘地似要随风而去,她静静地听了一会儿,那里面的人也静静地吹奏,过了一会儿,他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