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在三九天的冰凌,从头顶直亮到脚底下。
北风呼啦啦地吹,火噼啪地烧着,桥下的河水好似也汹涌起来,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河床。
我紧张得无法动弹,只盯着黑影渐渐走进了我的视线范围,火光映红了他带笑的脸庞。
动动唇,我无声地吐出三个字:“殇夙鸾。”
他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缓缓地向我走来,眼见着一脚踏上了那边桥头的木板,另一只脚就要抬起。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脑袋顶上,眼前像慢动作一般,只看着那只桥头的脚。
突然,听见“哗啦”一声,眼前的火星四下飞溅开来,这边的桥头终于被火烧断,如急坠的流星,沉沉地落入河中。
同时,我的心如落井的石,突地回到原位。长呼了口气,我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听到身后有马车急行而来的声音,我终于可以舒心地对着河对岸的殇夙鸾微笑。
殇夙鸾狭长的凤眼眯起,看了看我身后,想是看到了赫连长频的马车,双目突然暴起灼人的精光。
想是明白了这一切的缘由吧。我想。看了他一眼,我钻进车厢。一进去,便撩开车帘,遥遥地看着他。
殇夙鸾负手而立,满面微笑地对我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