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刀横劈在她的脖颈,几乎要像斩首一般将她的头斩下,刀刃的一半深深地欠进肉里,“喀嚓”一声,颈椎终于折断,只剩下筋肉的脖子不堪头颅的重负,软软歪在一边。伤口暴露,血如喷泉一样****出来。
我这几个月也算见惯血腥,但是看到这样的场面还是微微觉得不适。一双手从背后扶住我,我回身一看,是寿眉。
感激地对他一笑,我低声问宗政澄渊,“这个微雨,有什么来历?”
“只是阮育黎的家奴,不过死忠得很,也算难得。”宗政澄渊低声道。
“为了自己的主子,连命都不要。唉。”我轻轻一叹,也不知是为谁惆怅。
“养下人不就是为了给自己卖命的。”宗政澄渊轻轻一哼,“你身边就有一个奴才,难道你不想他对你忠心耿耿、奉献生命?”
我摇头,很想说我从没这样想。
但是我说不出口。
紧紧地捏着寿眉的手,后怕地想着那天他为我顶罪,如果真的死掉,我心里会愧疚成什么样子。
愧疚是太沉重的责任,我不想一辈子背着这种负担。
我甚至隐隐有一种自私的想法,若是谁为了我付出什么,请千万别让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