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在哪儿的?”郑晓礼站在路上问。郑中怀一愣,看看眼前是郑晓礼,才发现已经走到了郑塘,不想告诉郑晓礼实情就说:“在街上的。”郑晓礼接着问:“晓金上了什么大学?”郑中怀边走边答:“嗯……,到现在通知书还没下来。”声音不大,但已经被郑晓礼听见了,他想了想郑中怀的话,怎么到现在通知书还没下来,是不是没考上?如果没考上,读高中和念初中那就一个样,都要在家种地,高中生与初中生没什么区别,说不定还不如呢,晓金有兄弟三,读书把家读穷了,找个媳妇儿都难。郑晓礼想到这儿心理平衡多了,吹着口哨走了。
郑中怀想了刚才跟郑晓礼说的话,认为那样说不错,以后别人问起来就这么说,既不说没考上,又不说考上,逐渐都会心知肚明,就不会问了。他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到了郝全兰家门口,郝全兰正好坐在家门口乘凉,问:“他堂叔,怎么累成这样?走路都没什么劲,好像风一吹都能倒了。”郑中怀有气无力地回答:“唉。”郑晓金在堂屋东房,听见郝全兰的话,心里顿生难过之意。郝全兰接着问:“在哪儿的?”郑中怀仍在低头走路:“在街上的。”郑晓金模糊听到这些对话知道父亲不想告诉郝大妈实情。郝全兰又问:“这两天没见晓金,去读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