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和语气好像她恶意诅咒了他妈妈一样。她委屈地申辩:“我只是担心你妈妈,才问你家里有没有常备药。就像上次我们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心脏病人,要是他不随身带着药,那次就很危险。”
夏以南带点薄怒嚷道:“说了我妈妈不是心脏病,她只是心肌炎,而且还是轻微的,没有什么危险的,跟电梯里的那个人完全是两回事。”
嚷完,也许意识到自己的嗓音大了一点,语气也重了一点吧,他伸手想摸摸林妙表示安抚,林妙却后退一步躲开了。
“宝贝,我妈妈病了,我心里着急,我……”他试着解释。
“我明白的,你快走吧。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用了,你再睡一会儿。”夏以南俯下身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后急急地走了。
林妙无力地躺下去,脸挨着他刚刚睡过的枕头。那上面还有他的余温,整个房间里甚至还弥漫着激情的气息,可是,他的人已经毫不留情地走掉了,只因为他妈妈说“心口痛”。林妙不禁设想,如果这会儿她也给他打个电话,也说自己哪儿痛,不知道能不能把他召回来?
她自嘲地笑出了声,想也知道这是个多么愚蠢的主意,而且最后铁定自会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