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随日或若真不是随日之后的借口说辞,安以颜就着趴在地上的姿势没动,只是眼泪忍不住的像是决堤一样往下流着,些些混着鼻血流进嘴角的,是快速的失了温度的冰冷液体,腥腥涩涩。
“爬不起来了?”已经从黑影里面挪出来的人蹲下身来,用手指捅了捅安以颜的后背。声音里面没有等得过久的不耐,也没有担心,只像是很单纯的好奇这一问题。
这回安以颜听清了声音,知道不是随日,便抬起头来。
蹲在台阶上的……是个男人。
虽然听声音就早已做出这样的判断,但在黑暗的环境下,眼睛似乎也无法再提供更多的信息。唯一稍微确定一点的就是,刚刚一直萦绕在鼻尖的淡淡花香就是从这个人的身上散发出的。此刻也冲破了腥热的鼻血的阻挡,让神经把信息带进大脑。而这也是已经伤残的鼻子的功劳。
眼睛在这样黑暗的地方完全失去了平常占据感官的主导地位时的耀武扬威。虽然男子已从完全黑暗的阴影中出来,让人见了一丝轮廓,但要完全看清却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这似乎也只是对安以颜来说罢了,黑暗对于对方,却并不像有对安以颜那样的阻碍。
他贴近安以颜高高扬起,鼻血却仍旧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