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无暇的白色锦服此刻已被血污染得不成样子,尖厉的哭喊声渐渐小了下去,变成几乎延喘不成的呻吟,然而木板打在皮肉上的声响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减弱的迹象。
可安以颜还是敏感的觉得,那木板已经像是打在了烂泥上一样,扬起的瞬间,会带起泥浆,散溅四方。
因为稍早的挣扎,柳济生的头发已然凌乱,被汗水打湿了贴在脸上,满是狼狈。
早就已经知道当初是柳济生出卖了她,才会使得她被打入冷宫,却终究没有料到,原来他竟然是早就已经投靠了猊今。其实想想也早该知道的,猊今设计要她假作他的身份前往东篌,取出宝藏,然而若是不知道她已然“失忆”,这计策岂不是就显得可笑。而在这个世界上,知道她并不知“安以颜”的前尘往事而又可能告诉猊今的人,除了柳济生外,又还有谁呢。只是尽管她的心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渐冷,却还念着在她初来乍到的那日,柳济生拉住她手臂示警的善意。
然而终究,他的命还是自己选的。跟了猊今,就该想到有一天也许会被他无情抛弃才对。
安以颜喜欢的诗,是那首“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与那诗的本意无干,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