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闪过一丝了然。
宋俊夫拿笔的手微微一抖,漆黑的墨汁便滴在了纸上。他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江小楼笑而不答,反问道:“先生,如依金晋王朝法律,这屠杀他人耕牛者,该当何罪?”
“当按盗窃罪论处。”宋俊夫捋了捋胡须,脱口答道。“只是,那王富贵之子,并未将耕牛杀死,只是重伤而已。”说完,宋俊夫一瞬不瞬地看着江小楼,似想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敢问,这盗窃罪该如何判刑?”江小楼并不接他话茬,只抿唇一笑,继续问道。
“根据我金晋朝律规定,盗窃犯,初犯者要在右小臂上刺“盗窃”二字,再犯者刺左小臂,第三次犯者要处以绞刑。”看着眼前这个笑意吟吟,眼中却一片深沉的孩子。宋俊夫有一刹那的茫然。对她的回避,他心中却无法生出愤怒。直觉告诉他,他应该耐着性子听下去。
“那么,盗窃未遂呢?”江小楼眼中的笑意更盛。“又当如何?”
“盗窃未遂的,比既遂犯的惩罚要相对从轻一些,或者在同等情况下减轻一些处罚。”宋俊夫眼前蓦地一亮,似若有所思。“不过,大抵也逃不过鞭,笞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