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江小楼没有等来郎中。反而等来了仵作被捕的消息。当范思卫亲自押着仵作走进牢房时,江小楼正在半睡半醒之中。
“江先生,你看我把谁给带来了。”范思卫负手而立,站在阴暗的灯影下,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许是伤口感染得太过厉害,此刻江小楼已是有些神智不清。她费力地想要睁开双眼,却又颓然地闭上。那一睁一合间,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是范大人啊,你怎么来了?”
“江先生果真是料事如神。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范思卫侧开身子,对身后的衙役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人给带进来。”顿了顿,他又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衙役们说道:“去,赶紧去把江先生扶到外面的软榻上坐下。”
江小楼摆摆手,制止了衙役们的行动。只是扶住两名衙役的手,吃力地站起身来:“仵作大叔,没想到吧,这么快,我们就易地而处了。命运呐,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废话少说,我现在是你们砧板上的肉。要宰要刮,随你们的便。”仵作浑浊的双眼不停闪动着。尽管看上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却根本无法掩饰他内心的惶恐和不安。
“大叔严重了。你顶多就是贪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