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之色。杨程远却浑然未觉,心中只反复地咀嚼着“死无对证”这四个大字,暗自猜度着——听口气赵纲并无异常,可单单这四个字,便大有文章可做。这赵纲,究竟是无心脱口而出;还是有心试探之举?正疑惑间,又听赵纲笑着说道:“先前紫雁的丫鬟小红的口供,杨大人也亲耳听到了。她说她怀疑这钱肆意大人之死,是主母谢茹月所为。然后故意陷害她家主子的。倘若她所言是真,那么这谢茹月之死,很可能是畏罪自杀!”
说到此处,赵纲故意停顿了一下。不着痕迹地瞥了瞥杨程远,见他在听到“畏罪自杀”四个字之后,脸上的神色顿时一动。心中不由得一阵冷笑,却并不表现出来。只继续说道:“如果真是这样,即便是谢茹月死了。死无对证!咱们明天的案子也得照旧审理。毕竟,如果事情的真相便是如此的话,这紫雁和赵忠远,便很可能是被冤枉的。本官自然也需要还他们一个清白!”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杨程远捏了捏湿漉漉,满是汗渍的手心。笑得有几分勉强:“大人怎么说,咱们便怎么办吧。既如此,咱们就开始询问口供罢?”
“好。”赵纲点了点头,大步朝院子里的聚在一处的钱府下人们走去。蓦地,似又想起什么,驻足转身,看向杨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