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走了进来。身后一个家丁还端着滚烫的汤锅。在其后,几个丫鬟提着食盒鱼贯而入。
江小楼见状,起身一边浏览着菜品,一边扬眉朝纳兰行之看去。嘴里却犹自说道:“啧啧,羊肉片,兔肉片,鹿肉片,牛肉片,鱼肉片……外加野鸡鲜菌底锅。今天这顿可真是丰富!”
“还不是你方才说什么要应了六王爷的诗,围炉烫食畅饮开怀,害得我临时改变主意,把相府厨房里的那一干下人,差点忙得四脚朝天。”说罢,纳兰行之目光飞快地掠过江小楼,却扭头朝东方闻瞪了一眼。“都是你方才那首诗惹的祸,你这个罪魁祸首!”
江小楼这才知道,纳兰行之方才居然是拿这个借口来敷衍东方闻的。一时间,想起卧房里的情形,脖子一红,又是羞涩又觉好笑。可纳兰行之却仿佛没事人一般,招呼着两人坐下。“来来来,今儿个咱们一边赏雪景,一边喝酒行乐。定要畅饮三百杯,一醉方休才行!”
“纳兰大人,你就饶了我罢。我不胜酒力,别说三百杯,就是三十杯下肚,也得撂翻了在这不成。”见他如此镇定自若,眉宇间一点也看不出担忧的神色。仿佛“宰白鸭”之事,只是江小楼的臆想,从不曾发生过一般。大有谈笑间杀戮决断之态。江小楼不由得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