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纤脸色一黯,扭过头去不看老伴,虽然嘻笑怒骂,她却终没勇气问出这句来,怕是已在心中百转千回了数次,但无力出口。
慕容英还是那付表情,还是那个风姿,偏着头似乎在思考,下意识的把手覆上妻子的手,轻轻摩梭着,赵纤微微一颤,盯着所爱之人不再年青的手,坚强了四十年面具瞬间崩落,潸然泪下,看见妻子眼泪的丈夫有点吃惊,急忙把瘦小的老妇揽进怀里,软语安慰,一切已无需明言,也已无能改变。
纭舟紧撇着嘴,忍住夺眶的热泪,为何有情人成了眷属,幸福却姗姗来迟?为何走到终点时,才能明白心归何处?放不下,放不开,于是四十年转瞬成惘然,你追我赶间,韶华即逝,白发如云,倾权霸业,不过是昨日黄花,陪伴终老的,只有执了四十载的子之手。
哭了一阵子,老妇人收起悲泣,对着纭舟斥道:“你这丫头,没事问这些害老婆子我不开心,真是不省心!你还好意思哭!不给你点惩罚真是对不起自己,过来!”
纭舟沉默的踱过去,在家里古威就常说,“总有天你要在这嘴上吃大亏”,不过这种亏,她不怕吃。
“伸出手来!”赵纤正经着脸,就在纭舟以为要被打手心时,一本册子放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