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性子沉稳,遇险不慌,实是训练有素的救护人选,现在这样仓惶的求救,必然是遇上紧急的大事,纭舟不及多问,一把拎起跪在地上的她,说道:“带路!”
跟着天月穿门过路,纭舟见得渐往乔父院中走去,心中涌起不详预感,待闻着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时,已经做好准备见得一地血肉的场景,进去后扫过全场,那吊起的心才放了下来,暗地里长吐一口气,面上却还是做出惊愕的神情,扬起声音说道:“这是在干什么!?”
场中众人这才抬起头来,见到纭舟都脸露俱色,偷眼看向乔父,一直当家作主的男人眼光射来,下人们又纷纷低下头去,手中的棍杖正欲抬起,只听一把冰冷的女声传来:“再动一下试试。”
手一抖,下人们只觉得这声音真个比腊月寒冬里头的滴水还冰,钻进了胸里几乎要把心都冻了,再不敢造次,把棍棒压在躺着人的身上,却是不敢用力。
地上躺着的正是天暮,此时唇裂眼肿,头上破了一个大口,流着满面的鲜血,四肢被四人踩实着,从肩背到臀部的外衣俱被杖责撕破。
纭舟眼光所过之处,人人都低下头去,最后定格于坐在竹椅的乔父身上,那竹椅垫着软皮,冬天里坐上去必然份外舒适温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