纭舟这一忙便忙到了深夜,直到人静无声时才偷了个空,伸伸懒腰,对她来说这样子长时间的工作实在是勉为其难,虽然知道很累,真正做时才发现有多么不易,以前的赵谦屋里的灯经常是最后一个熄,这种话也不是第一次听下人提起。
她靠在椅背上,望着黑黝黝的房顶,对于白天赵谦的表现有些在意,也许让他们母子重逢并非是件好事,赵夫人历经磨难,变的性子古怪,他又以孝为先,如果母亲说什么话,是绝对不会反驳的,见白天那位“婆婆”的态度,怎么也不象位好相与的主,她是自然可以摆脸色、摆态度,可是赵谦……
想到这儿,她深深叹了口气,心中不由浮起十二万分的后悔,早知如此,怎样也要隐瞒这个消息,不舒服的感觉浮出胸口,她猛的站了起来,许是坐久了吧,这一下居然让心几乎停顿,好久才缓了过来。
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她不由的步出房门,本只是想清醒下头脑,可是当停下脚步时,蓦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赵谦院口,天月打着灯笼偷看主人眼色,清了下喉咙,小心翼翼的道:“小姐,云爷现在应该还没睡哪……”
当年河城跟着的下人们都十分小心,即使在家中也绝不会说出赵谦的本名,从头到尾的事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