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右转的悲伤却告诉她,这种深入肺腑的痛,永远也不可能随着时间消逝。
有人抚上她的肩膀,她听见柳香的声音说道:“走吧,我们去送他远行。”
待走到他沉睡的灵堂,奇迹般的,她的泪珠停止了掉落,擦干脸上的痕迹,她走到棺边,赵谦就象睡着了,容颜如昔,也不知柳香用了什么法子,没有出现半点变化,只是他的肤如冰般没有温度,甚至比雪天的旷野还要寒冷。
纭舟一边小心的为他套上那件白衫,一边理好他的长发,青丝不如血发耀眼,可是却温柔如水,润物细无声,静默如海。
她错过了,是她的错。
他终于不用挣扎在家族与爱人之间,可以全心全意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把衣衫系好后,纭舟跪在棺边,觉得赵谦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他的面颊之上,顺着躺了下去,如同他哭了一般。
对爱相望不得诉,生死一隔永无回。
纭舟放纵自己在棺边痛哭,因为她知道,当她离开这里,就必须正视失去的东西,正视冰冷的现实,从她的双手间滑落的东西,只有等到她百年的那一天,在奈何桥上张望。
最伤莫过生离,生离何及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