纭舟现如今已能搞清三军是什么,投石机是什么,行军是什么,这些细节上的记忆花了她不少时间,也更为怀念曾经在她身边不时解释各种事情的那个男子,只是,这种怀念不再带着浓重的悲伤,只是细细的、如秋天的风,干涩而清爽,带来少许的寒意,也消去了夏天的炙热。
“准备的如何了?”
凤萧很关心练兵的情况,凤汉这些年的国财不松,幸好皇室的开销并不大,凤彊确实是个有能的君主,虽说没有创新之举,持守江山也没有问题,只是生不逢时罢了。
纭舟直起身来,用着欣赏的眼光看广场上男儿练兵:“应是无事,毕竟,这些都不是新兵了,十万精兵,还是勉强凑的出来。”
这年月,本该是个繁花似锦的盛世,偏生遇上王巍百年未见的“明君”周渊,亮着白牙虎视耽耽之中,南边又有“仁君”苗彊,凤彊的头上,又压着骄阳这位野心勃勃的老祖宗,四面楚歌之下能够撑到今天,与男皇的扶持分不开关系,是以,当她柄持着那点点天真,试图与领君联手成就一番功业之时,最终的结局便已注定。
天真,女人最大的弱点,可是纭舟多么羡慕可以一直天真下去的女人,每次听到玄祥转述小梅说出的那些令人吐血三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