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地下传来,飘摇之中有着诡异的笃定,她定了定神,确定自己还活着,却在这黑暗的室内一刻也不想多呆,转身向外走去时又被他的话挽留了脚步:“人生不过一场大梦,百年之后,你我不过都是一抔黄土,地下再会时,你记得要给我带一壶好酒来!”
她顿了下脚步,终没有回头去看那独坐王座上的男人,他在那门关上后,深吸了口气,似乎从明亮的洞外爬回巢穴的蜘蛛,安静而惬意的伏在王座之上,静等死亡的来临。
有人打扰,勉力睁开眼睛,唐冰月牙般的眼睛映入眼帘,他怔了半晌,才用干涸的声音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送你。”唐冰走上前去,为周渊整理衣衫,再握起他无力的手,放于王座之上,“作为儿子,怎么着也要来送你。”
“失望吗?看见你的父亲这样。”
“因为您败了吗?并不全是。”
“是因为我病死,而不是败了。”
唐冰踌躇了一下,慢慢说道:“您不是病死的,只是国破服毒自杀。”
密室里响起周渊暗哑的笑声,时断时续:“是啊,我不是病死的……只是阎王给我的时间到头了,所以,就让王巍跟着我陪葬吧。”
许是毒液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