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如电,陡然射向我。
我不明所以,静静地回视,先生眼中震惊、怀疑、悲伤、惊喜种种神情交替而过,直视着我,一脸探究,面色复杂。
半晌,先生好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淡淡问道:“虽然笔力稍显稚嫩,但是意在笔先,气韵灵动,画得还是不错的,这幅画送给师父可好?”声音如常,清淡无波,但是双手却不自觉地紧握成拳,青筋凸起,暗暗颤抖。
“好。”我不经意答道,明显感到先生大大松了一口气。
先生微恙,这日早早就散了,我行礼后起身回房,途径花园,远远就听见惊天动地的声响,不用说,又是小屁孩在折腾,这小屁孩就是一典型的多动症。
下午公孙大娘来教导我舞艺,公孙大娘是教坊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一曲霓裳羽衣名动京城。
晚上和素问学编穗子,玉珠金豆,叮咚不绝,亦成无律之音。
夜里落雨,入梦的居然是铁马冰河。梦中我策马立于两军阵前,并肩一骑,骑士白袍银甲,身姿挺拔,裹在团团光雾中,看不清面目,只余璀璨夺目的熠熠眸光,远处天际一只血色巨鸟迂回盘旋,嘴里衔着一枚红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