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悲惨十天,我的小日子在水深火热中度过。
上午和珍珑较劲,冥思苦想后我每每落下一子,先生就不假思索立即跟上,我像只困兽,在迷宫中茫然寻找出路却屡屡碰壁。
下午和破书置气,这《心丐念》比《新概念》还新概念,晦涩不通,诘屈聱牙,我像只鸭子,被生生赶上了架,嘎嘎地做垂死挣扎。
帅爹听说我最近整日缩在漱芳阁内书房闭门不出,悬梁刺股不闻窗外事,大为欣慰,亲自送来一方红丝宝砚,又罗罗嗦嗦嘱咐侍女半天,勾着嘴角离去。
娘说我丫头太少,怕是伺候不周,要再派俩丫头给我。我突然想起周岁那天偷听壁角,那个消息灵通的丫头好像叫……百合,于是毫不犹豫地点了她,赐名为绛蕊。
绛蕊从负责洒扫的粗使丫头一下子成了我的贴身侍女,麻雀摇身变凤凰,惹得一干下人齐齐红眼,又嫉又恨地说她走了****运。绛蕊自己也不明所以,高兴得以为是菩萨显灵,天天嚷嚷着要省下脂粉钱去崇光寺捐香火。唉,封建迷信……
我特意吩咐水浒全天候监视绛蕊,尤其要注意什么人约黄昏啦,什么私相授受啦,当时我的小表情一定很邪恶,因为水浒一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