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讳。不瞒小哥,刚刚那人襟袖油腻,鞋面黑亮,隔着老远就能闻见一身呛人油烟味,想来必是经常出入庖厨之人,何况手指粗糙,掌心布满老茧,极像用刀多年,因此必是大厨无疑。再者那般脑满肠肥,倒的确符合大厨做派。”郑欺仙仰天大笑,随手抄起一把南瓜紫砂壶,对嘴灌了一口,悠然说道,言罢咂咂嘴巴,一派回味无穷。
老骗子自揭老底,我大乐,不由咧嘴附议道:“嗯嗯,肚子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您老慧眼如炬。”
“好好好,老夫和小哥一见如故,今日便破例,为小哥瞧瞧手相。”郑欺仙笑得一脸无害,美髯无风而动,活像遭了严霜的苞米须子。
看你老骗子能说出什么名堂,难不成真能算出我是遭雷劈穿越来的?且去阴间问阎王爷吧!我有恃无恐,伸出左手,挑衅地斜睨着郑欺仙。
郑欺仙瞟我一眼,凉凉丢过来一句,“男左女右。”
呃,露馅了,学艺不精,有辱师门,糟老头知道了非气得跳脚不可。我朝水浒无奈地撇撇嘴,连声干笑,不情不愿地换过右手。
郑欺仙伸出枯瘦的鸡爪子握住我的皓腕,眯起眼睛,摇头晃脑半晌不语。良久,缓缓松了手,嘴角轻轻勾起。